“你不如问问你的族相。”
瑶佳可不管白羽做了什么,就是做了什么她也是护短的,倒是冷不丁瞅见了鹤姬,有些吃惊,“你怎么也在这?”
鹤姬跪地不语,这时候多说便是多错。
白羽不想瑶佳过于注意鹤姬,问道:“陛下如何来了?”
“人都杀上门了,我如何能不来,倒是你,到底做了什么,让这犬妖王这般凶恶。”
“那可多了去了,上次风辰的事,我和他还有一笔账没算。”
这件事瑶佳是知晓的,但白羽的理由并不是神农鼎,是白泽,说是白泽乃灵兽,通晓万物,要捕一只给她把玩,结果遇上了犬妖族的人打了起来,风辰受了难,也就有了后来他为何要袭击犬妖族的事。
瑶佳别的不管,一听是为了她,立刻同仇敌忾。
“他伤了风辰,我们报仇伤了犬妖族的长老,也算一笔勾销了,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过来找架打,真真是气人太甚。”
见她不把注意力放在鹤姬身上,白羽暗中召唤了东皇钟,不着痕迹地将鹤姬带到安全处,她在此地,他没法专心对敌。
风显扬发现元神没被摄走,自己还好好的,宁宜也无事,安心了不少,着急地将她带回山上。
“你在此处等着,千万别再上来。”
“我担心你!”
“为夫有什么好担心,顾好自己,你在,我只会分心。”
男人都一样,只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挂上钩,就没法冷静处理事情。
一群人打打杀杀倒是没有,妖力倒全放开了,用妖力压制对方也是一种方法,尤其魅罗,妖力狂猛,惊得瑶佳心有余悸。
这般能耐倒是叫她看了眼界了,日后若是敌对上,怕是很难对付。
她凑到白羽身边,“如今这般,你当真要开战?”
前日他来寝殿里便是与她讨要了兵权,说是抵御犬妖族的来袭,因他同意了婚事,她喜不自胜也没问原由,以为他是杞人忧天,这犬妖族离夜隼族距离如此遥远,就是要打,也不可能打到门前来,没想到一语成鉴,竟真杀上门了。
“打不起来,他有软肋在我手里。陛下先回去吧,此处有我在便好。”
“你当真可以?”
“自然。陛下身份尊贵,刀剑无眼,若是伤了,臣难辞其咎,陛下还是尽速回宫,免得让臣分心。”
这句分心用的好,说明她对他的重要性。
“好,你且小心,我这身后的人马留给你。”
白羽点头。
瑶佳没多留,随着几个亲信便回去了。
到了宫中,她的表情变了,像换了一个人一般,哪有痴女缠郎的傻样。
“你们都退下!”
“是!”
侍女侍卫退了个干净,她坐在王座上,在扶手上叩着食指。
突然,手掌一摁,扶手一块花纹凹陷,身后的屏风出了道暗门,因风的关系,窜进去后摇动了一盏铃。
顷刻间一道黑影走了出来,在她面前恭敬地跪拜。
“主人!”
“我有一件事不明,你帮我去查一查。”
“主人请吩咐。”
“鹤姬为何会出现在外头,还有犬妖王来此的真实目的。”
“主人是终于要对他下手了?”
这黑影便是那次出现在困囚乌鸫水牢的人,也是逼死乌鸫的人。
“我爱他不假,情分也是真的,但若养不熟,与我也没什么用,不过也要分辨清楚,在他心里,我到底是什么?”她看似平静,可眼波里全是沉黑的漩涡。
“主人,这人本就不该留,他心不在你身上,这些话,属下已与你说过无数次了。”
“我知你忠心,可是****的事,如何说能舍就能舍的。若能舍,父王也不会这般对待圣羽了,只有我知,他会这么对待圣羽,全然是因为心头挚爱上了圣羽,那女子又不愿两人为了她让他们兄弟倪墙,这才离了族,父王也是花了多年的时间才将她找到,可惜啊,那女人也是心宽,竟嫁人生子了,可惜父王一直认为这孩子是圣羽的,始终耿耿于怀,将孩子丢给圣羽,也是想看看他的反应。”
“显然,圣羽并不知道这件事。”
“是不知道,可也对他极好,不是吗,这就是触怒父王了。”
“主人年少时一直与他相处,应该知道他心中早已有人了!”
“你说鹤姬吗,与我而言,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,也许是我真没将她放在心上,错估了一件事,早知如此,当年燕秦带着私欲去寻她,我就该再狠上一狠。她能回来也在我意料之外,可在之后他真是对她不上心了。”
“主人,属下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说!”瑶佳抿了口茶。
“主人明明雄才伟略,有为王之能,为何要装得这般碌碌无为。”
“我母后的母族野心太大,父王早就忌惮,若我再聪明一些,岂不是让父王更有心思对付我们母女,如今这般不是很好吗,有人帮我清除了所有障碍,我渔翁得利不说,也坐上了王座。我原想着这样的日子也好。可惜啊,有些人就是不懂得收敛,非要我自己动手,乌鸫就不是吗。你不用担心我,我自然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。若他真是养不熟了,我也就不在乎了。你去查便是,如实禀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