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问出这个问题,就意味着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绝对不在赫尔辛基。
卓桓双手靠在栏杆上,微微侧首,看他:“哪儿?”
“申城。”
申城?
虽说有点醉,但卓桓对自己的记忆自信至极,他说过他以前只来过申城三次,一下子,他就从记忆深处找出那唯一可能和伏城有相交点的一次。
“……我去华国空军做演讲的那次?哦对了,那次是聂项邀请的。”
借着醉意,伏城看着这个男人的脸。过去的二十六年里,他从没想过,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心情看一个男人。他的声音隐没在风声里,轻轻的:“那第二次呢。”
卓桓垂目看他,过去三十年所有的人生时间线在脑子里清晰地印刻成轴,很快他想到了,啧了一声:“罗格318?”
伏城一下子愣住,似乎没想到卓桓居然说对了,他微微张开嘴,目光茫然。
确实,因为罗格318,两个人肯定有过交集,只是当时卓桓应该不知道。
青年这幅懵懂讶异的模样,很好地勾起了卓桓的欲望,他低首吻上伏城的嘴唇。晚风中,两人吻了许久分开。把酒杯放到一旁的桌上,卓桓一只手抱着他,低头望着伏城,问:“聂项给了你什么好处,让你来当说客啊。”
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件事,伏城默了默:“没什么。”
卓桓:“那你要怎么当说客。”
“嗯?你不是已经答应了么。”
“我什么时候答应了。”
“在车上,停车场的时候?”
卓桓淡淡道:“哦,我已经忘了。”他将脸庞埋进伏城的肩膀里,温热的呼气喷吐在青年赤裸凸起的锁骨上,“伏城,会色诱么。”
伏城哑然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