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欢迎回来,少校,五号为您服务。”五号向他打了声招呼,“中将给了您大门、客卧、书房和训练场的权限,客房还在布置,您可以选择自由活动,给您造成不便非常抱歉。”
“哎。”谢凌秋应了一声,走进客厅,问道,“老师去哪里了?”
“中将今天的行程为空,出门前他并没有告知我他的目的地。”五号说道,“但中士应当是知道的。”
谢凌秋闻言,转头看向了在花园里忙碌的勤务兵。
五号口中的中士就是他。
谢凌秋没有犹豫,当即抬脚走进了正在布置的房间。
他站在落地窗前,轻轻敲了敲窗面。
勤务兵抬起头,就对上了谢凌秋过于灿烂的笑脸。
“……”
勤务兵沉默了一会儿,叹了口气,还是放下手上的工作,对这个军衔上来说是他上司的年轻少校敬了个礼。
“少校。”
“中士。”谢凌秋语气轻缓的跟他打了声招呼,“我听五号说你知道中将在哪?”
“是的,少校,如果您要找中将的话,去中央公园就可以,不出意外,中将应该在最高的那座白亭里。”
“多谢啦。”谢凌秋笑嘻嘻地说着,指尖轻轻敲打着窗面,发出“哒哒”的细微声响,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中士很了解老师嘛。”
勤务兵刚想说话,在与谢凌秋视线对上的一瞬间,感到一股恶寒直窜而来。
他目光擦过对方脚底似乎正努力按捺压抑着翻滚起来的影子,十分冷静:“我已经结婚了,少校,您完全不需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。”
“诶。”谢凌秋做出一副惊讶又显得苦恼的甜蜜神情,“这么明显吗?那老师是不是也看出来了?”
勤务兵祸水东引:“不,只是我对于这方面比较敏感而已,在军部,像您这样对中将抱有……的,并不在少数。”
而这些人,多少都对他这个勤务兵兼职秘书有那么些敌意。
勤务兵对于这种冷冰冰的危险气息早就习惯了。
在后勤部门里,想要为顾杨服务的人相当的多。
抱着一些不可说的心思,想要跟顾杨发展特殊关系的,更是一百个巴掌都数不过来。
但这些人也不想想,为什么每次顾杨中将选择勤务兵的时候,都在已婚且感情稳定的人里挑。
“这样啊。”谢凌秋脸色不变,“真令人意外。”
勤务兵感觉那股凉意更盛了些。
“我对中将并没有那方面的感情。”他忍不住再一次强调。
“嗯嗯。”谢凌秋点着头,依旧笑眯眯的,“我也只是对老师身边所有亲近的人都很排斥而已。”
“……”
妈的。
这小鬼好难搞啊!
谢凌秋的目光轻飘飘的晃过已经布置完基础硬装的房间,开口道:“诶,为什么是黑色啊,好暗。”
勤务兵面无表情:“中将说的。”
谢凌秋一顿:“老师说的?”
勤务兵点头:“如果您不满意的话可以改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么啊?”谢凌秋打断了他的话,脸上带着几分疑惑和指责,“为什么要改啊,你好奇怪。”
勤务兵:“……”
你妈个头!
这小鬼真的好烦啊!
勤务兵感觉自己要窒息了。
谢凌秋似乎察觉到了面前的中士的情绪,对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:“我去找老师啦~”
他说完转过身,脚步轻盈得宛如一只自由翩飞的蝴蝶,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留给被他撩拨到情绪失衡的无辜中士,快活的哼着歌,一蹦一跳的离开了家。
正如可怜的中士所说的那样,顾杨正待在中央公园的白亭里。
时间已经接近午饭的点了,他刚看完了标红的文件,剩下的部分,全都是谢凌秋相关的情报。
但目前能提交到他这里来的,也都是谢凌秋入伍十五年以来的详细记录。
这些都没有什么好看的。
最为关键的,应该还是在谢凌秋离开南89号边境星,到入伍这中间三年的空窗期里。
三年的时间已经足够改变很多东西了——至少在这三年的空窗期里,那个小鬼已经完美的学会了如何成为一个正常的人类。
虽然顾杨知道谢凌秋最终还是能够进入高层,但为了让谢凌秋这一生的履历有迹可循,相关的详细情况是必须有的。
顾杨叼着烟,懒洋洋的随意扫过这些信息,在发觉有人靠近时,抬起了头。
然后他看到了一路小跑过来的谢凌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