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常像,除了年龄可以说如出一辙,如果不是她出生时就和普洛斯订了婚,说不定老鲛王会让她嫁给奥塞特王储,成为下一任的王后。”
“琉尔赛姑姑还是鲛族的时候,到底长什么样呢?和妈妈一样美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妈妈?”
“虽然我很不想承认,但是亲爱的西西亚,我真的没有见过比曾经的琉尔赛更好看的姑娘了。”
……
黄昏,累了一天的普洛斯从船头回到船舱中,脱下因为海上湿气而变得有些沉重的黑袍,揉了揉满是水汽的头发,在厨房中找了点吃的填肚子,刚吃两口,他就发现原本属于琉尔赛的那一份还没有人动。
现在已经过了晚饭的饭点,琉尔赛一直在船舱里又没有出去,为什么不来吃饭?
难道是在房间里研究什么药剂或者魔法吗?
又或者是在思考问题?
知道白天的时候老鲛王曾经来找过她,普洛斯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。
以一己之力改善了鲛族与人类之间的关系,琉尔赛的心理压力一定不小。
想了想,普洛斯决定把吃的送到她的房间里去,于是三两口把吃的塞进肚,小心翼翼的端起餐盘就朝琉尔赛的房间走去。
还未走近琉尔赛的房间,普洛斯抽了抽鼻子,问到了空气中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,整个人后背立刻窜起了一股凉气,四处抽动鼻子,寻找血腥味的来源。
鲛族并不擅长嗅觉,变成人类之后也一样,既然能被他闻到,足以证明这个味道在味源处有多浓郁。
很快,普洛斯就被吓得连餐盘都要端不稳了,因为他已经闻出来,血腥味的来源就是琉尔赛的房间!
放下餐盘,普洛斯整个人都趴在琉尔赛的房门上,一边敲门一边喊:“琉尔赛,琉尔赛你在里面吗?回答我?”
门里传出了一阵响动,似乎是有什么瓶瓶罐罐被人从桌上扫到了地上,发出乒呤乓啷的声音。
普洛斯竖着耳朵听了很久,确定自己没有听到琉尔赛的声音,于是更加着急了。
“琉尔赛,听到了就回答我!不然我就撞门了!”
门里传出了一阵什么东西在木质的地面上拖过的声音,紧接着是窗子给打开的声音,透过门都能听到从窗外传来的风浪声。
然而还是没有琉尔赛的声音。
普洛斯一咬牙,后退了两步,猛地朝门一踹!
“嘭!”
木门裂了,但还没有踹开,从裂缝中隐约能看到房间内的景象。
普洛斯赶紧凑上前去,一边呼喊琉尔赛的名字,一边试图寻找她的身影。
一个亮红色的影子从角落处一闪而过,紧接着他听到了什么东西落入海中的声音,“噗通”一声,特别响。
“琉尔赛?!!”
房间里安静的再没有一点声音。
普洛斯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,使劲用肩膀撞向木门,不过三下,木门就被他整个撞飞,掉在了门内的地板上。
房间里一片狼藉,但没有人,也没有别的活物,地上有些液体,闻味道像是什么药剂。
普洛斯扫视一眼房间并没有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,便三两步冲到了打开的窗前向外望,但除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什么也看不到。
突然,他低头看像窗框,抬起刚才扶在窗框上的右手,发现手掌心里有一片颜色极为鲜亮,好像封印着一团火焰的亮红色鳞片,把不远处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都给比了下去。
看着这片似曾相识的鳞片,普洛斯愣了好久,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,天都要黑了。
回头看一眼狼藉一片的房间,他的心里有了一个大胆但又很符合线索的猜测——
他的琉尔赛,终于回来了。
捏着那片亮红色的鳞片,普洛斯激动地在原地转圈,站也不是坐也不是,想跳,但是地上杂物太多,万一不小心摔一跤,那可就出丑了,只能在原地跺脚来抒发情感。
激动了半个多小时,普洛斯才终于冷静下来,把那片鳞片放在眼前翻来覆去的看。
这么多年过去,再一次见到如此激动人心的色彩,他仍然忍不住会被吸引,有一种整个世界都藏在其中的感觉,可比他自己的鳞片颜色……
普洛斯的双手一僵,举着鳞片不动了。
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琉尔赛回去了,那他呢?
……
……
海水充满鳃部,刚才那种要命的窒息感终于消失,杨清岚大口大口的“喘水”,好半天才把呼吸给顺过来,然后才有精力去看周围的景象。
她刚才在房间里研究那块白色的“年糕”,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将它破坏或者切割,它也不溶于水,火烤也没有半点变形,甚至从火上刚拿下来也还是那样接近于体温的温度,不冷不热。
这个东西在老巫婆的记忆中没有一点影子,她根本不知道老鲛王把这东西给她是什么意思。
回归?